舞星舞蹈社(Star Ballroom Dance Studio)開在蒙特利公園市( Monterey Park)一家華人超市後方。

這間舞蹈社已經成為這個亞裔佔多數城市的聖地。在這𥚃不論是新來的或是專業的,不論技術程度的各個年齡層舞者,都可以偕伴漫舞、旋轉以及搖擺。對很多年長的亞裔美國人而言,通常是移民,這個舞社已經提供了一種群體歸屬感。

這一直都是一個歡樂的地方。

但是在1月21日,當舞星藝術舞蹈社變成是加州最近歷史上最嚴重大規模槍擊事件之一的現場,這個社區被擊毀粉碎了。

很多受害人是舞社的常客,長期來跳舞的、比賽的、以及工作人員,他們熱情中融合舞動。有一位已經和他的舞伴一起跳舞15年了。其他的是舞社比較新來的客人。有一位是在朋友邀請下第一次來。他們之中有祖父母輩的、作姨嬸的、兄弟和朋友;也有做社區建設的、終身學習的、以及安家落戶的。

以下是他們的故事。

紀念蒙特利公園市槍擊案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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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 Wei Ma

, 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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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 Wei Ma

, 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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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hoto of Mr. Ma, smiling and giving a thumbs up in a red shirt, with a group of community members at a dance event.
馬名偉(前排中) (Kristina Hayes)

馬名偉是一位在舞星舞蹈社備受喜愛的經理。親友們懷念他是蒙特利公園市社區的支柱,而且也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開心果。

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他為馬先生,據舞社老師 David DuVal 說。馬先生從中國移民過來,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參加當地出名的舞蹈團體。

DuVal 說, “他愛其所做。”

兩年來,每個星期二都來舞星上課的 Lily Ko, 記得曾經偷偷瞥見在另一堂課教學的馬先生,注意到他在舞池中的放鬆自在。

Ko 說, 任何時候只要馬先生看到她和一群人跳舞,他就會特別注意並來鼓勵我們。她的舞蹈課大概在晚上十點結束,然後馬先生常常會等她,所以她才不會一個人走去停車場。

Ko 回憶說, “他總會確定我是安全的。”

羅斯密市( Rosemead)律師 Qiang Bjornbak 描述馬先生是社交圈的核心,馬先生的罹難已經在聖蓋博谷 (San Gabriel Valley) 華人社區造成震撼。

Bjornbak 描述著她的很多個微信WeChat 群組裏充滿了像洪水般那麼多談到有關Ma的溫心信息,提到Ma,“他認識很多很多人。”

馬先生非常有才華、親切和藹,她說,“而且超級友善。”

到舞社跳舞的Lauren Woods記得最後幾次與馬先生的互動。她說,就在他被殺的幾個小時之前,馬先生 才幫她找到停車位。

Woods 在臉書上留言:“我個人心存感激有那次美好的互動。我的心碎了。對於在那裡的人和衆多其他我們社區裡跳舞的人,我很高興你們有機會遇到並得以認識馬先生和他美麗的靈魂⋯⋯他是舞星的心。”

另一位女士說馬先生幫她在洛杉磯找到正確的道路。

Nina Zhiting Yang 在臉書說:“我大概在19-20歲的時候認識馬先生,那是我搬來LA的第一天。我當時英文很差,也沒有人生經驗,沒有教學經驗,但是他人很好又和善,給我第一份工作,總是支持我,幫忙我很多。”

為馬先生籌措喪葬費用的眾籌網站GoFundMe 網頁資料顯示, 馬先生幫忙建造了一個“因為他的和善寬厚、活潑熱情而摯愛著他、尊敬他的社區”。

在2016年與巴沙迪那星報(Pasadena Star-News) 訪談中,馬名偉說,舞星舞蹈社是一個來自不同文化的人們,都可以一起加入跳舞的地方。

他告訴星報“我要提供一個活潑積極的地方給蒙特利公園市的亞裔社區,來幫助他們延長生命並改善健康。提供一個全世界的人都能聚在一起,並藉由舞蹈彼此交流,這是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Mymy Nhan

, 6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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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my Nhan

, 6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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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ortrait of Mymy Nhan
(Tiffany Liou)

顏美美 的親友們懷念她具有感染力的歡樂、善良心思以及能把大家聚在一起跳舞的能力。

一位長期教導顏美美的老師 Maksym Kapitanchuk 說,顏美美在現場就像是把生命帶入舞星和位於阿罕布拉市( Alhambra )的來來舞蹈社(Lai Lai Ballroom & Studio)。

他說,“舞蹈是顏美美的生命,而且她每天晚上都來上課。她就是課堂之光和舞社之光。”

顏美美 是Fonda Quan的阿姨,和她在同一個家長大,在一起的還有她的父母親和祖母。Quan說,顏美美於1980 年代從越南胡志明市 (Ho Chi Minh City )移民到羅斯密市。

Quan 說,顏美美很慶幸她贏得親友們的祝福。

顏美美的姪子 Allen Nhan 記得他的阿姨總是會關心問候每一個人。

他說,“她一直都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好幫手。”他記得快樂地在聖蓋博谷待在阿姨和其他家人身邊長大。

他說,“她總是關心我們的成長,不論是在學校還是籃球比賽。或我現在有一個兒子,她總是定期會來關心我們,並看看我們好不好。”

Quan 說,持續多年以來,美美阿姨 都在舞星學舞。星期六案發當晚,美美阿姨準備早點離開,以便回家在農曆新年祭拜祖先祖先。在美美阿姨和她的朋友在停車場正要離開之前,槍手對著她的車開槍,她不幸喪生。車內的朋友沒有被槍擊中。

顏美美的家人在推特Twitter上留下一段話,“她花了這麼多年利用周末時間去蒙特利公園市舞蹈社。這是她所愛做的。但不公平的是,星期六是她的最後一舞。”

舞蹈老師 Elena Krifuks 說,那些知道顏美美是社交舞的常客的人都知道,她會坐在音響系統的旁邊。顏美美她在跳森巴或跳探戈各個中場休息時間都會喝一下茶。

Krifuks 說,“顏美美有每一個人的電話,而且她和每一個人都是朋友。”

Mymy Nhan, 顏美美從右邊過來第八個,穿一件銀色裙子,在和其他舞者練習舞步。地點在阿罕布拉巿來來舞蹈社(Elena Krifuks提供)

Diana Man Ling Tom

, 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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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 Man Ling Tom

, 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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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hoto of Diana Tom
(Tom family)

她的家人說, 張曼玲愛跳舞,而且她就是在農曆新年除夕和朋友在舞星一起跳舞。

張曼玲的家人在一份聲明中說, “曼玲是一個愛跳舞、辛勤工作的母親、妻子以及祖母。”

張曼玲的家人說, “對那些認識張曼玲的人而言,她是那個永遠會儘量多做、爲別人付出的人。” 她們家人請求大家用捐款的方式紀念她留世的遺贈。捐款的對象則是蒙特利公園市農曆新年罹難者基金 Monterey Park Lunar New Year Victims Fund。這個基金的發起人包括南加州亞美公義促進中心 Southern California Branch of Asian Americans Advancing Justice,和其他幾個支持亞美太平洋島國 Asian American Pacific Islander 社區的機構。

張曼玲是在槍擊之後在洛杉磯縣南加大醫學中心 Los Angeles County—USC Medical Center 接受治療的四個病人其中之一。張曼玲的家人在星期天(案發翌日)宣布她在醫院死亡。

Xiujuan Yu

, 5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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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juan Yu

, 5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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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icture of Xiujuan Yu
(Kathleen Fong)

根據她的家人設立的一個GoFundMe 網頁資訊, 在2010年代初期,余秀娟為了更好的生活,從中國移民到美國。她有三個子女,其中兩位在加州州立大學(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ies )攻讀運動醫學和運動機能學的學位。

余秀娟 的姪女 Kathleen Fong 在籌款網頁寫著:“我的姑姑正在和她的丈夫、小孩們編織未來的過程當中,而現在這過程被突然中斷,真是令人心碎。她將永遠無法看到這麼多年以來的夢想。”

余秀娟和她的先生在出賣勞力的行業打零工,以維持家計。

Fong 接著說, “個我而言,仍然感覺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發生太快了。我們甚至沒有機會好好說再見。”

Fong 說, 秀娟姑姑很愛做菜,而她最拿手的菜包括醬油鴨、醬油雞和油飯。秀娟姑姑常常會在沒有人要求的情況之下,把菜放在親戚的家𥚃,並且儘可能多幫助家人。因為秀娟姑姑知道她爸爸愛讀報紙,而他有時會走路不方便,她就會幫他買一份報紙,然後帶去給他,這樣他就不必離開家了。

Fong 說, “秀娟姑姑真的非常勤奮而且認真做事。她是那種會先考慮到別人,再考慮自己的人。”

Fong 說, 秀娟姑姑 參加了那場農曆新年活動,她是第一次參加,還帶著兩個朋友,而且在槍擊案發生不久前抵達。姑姑的一位朋友去了廁所。當那個朋友回來時,就發現姑姑和另一位朋友, 也就是63歲的李麗蘭 (Lilan Li),都已經中槍了。

Fong 說, 一個“和朋友慶祝農曆新年的除夕夜活動,卻成了具毀滅性並改變我們家人一生的事故。”

““提供一個全世界的人都能聚在一起,並藉由舞蹈彼此交流,這是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馬名偉 Ming Wei Ma

Valentino Marcos Alvero

, 68歲

Valentino Marcos Alvero

, 68歲

A picture of Valentino Alvero
(Alvero family)

家人會懷念 Alvero 是一位慈愛的父親、一個有決心的兒子和兄弟、一個將他的三個姪子、姪女視如己出的祖父。

家人在一段聲明中寫著,“請記住Valentino 有著超乎一個頭條或是一則新聞的故事。他愛著人們也愛聽到他們的生活。而做為回應,他會熱情帶勁地分享他自己的故事,而你會忍不住聽他說和跟他一起笑。”

據他的家人表示, Alvero熱衷跳舞,而且是“大家的開心果。”

他們寫著, “我們希望他心滿意足地跳舞到最後,而且希望他現在正在天堂跳舞。”

據菲律賓駐洛杉磯總領事館指出,Alvero 是菲律賓裔美國人。他的家人說:他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因為他在臨終之前,沒有得到他的最後聖餐儀式,他們認為這是一大諷刺。

他的家人寫著,“ 我們想要請求所有牧師和天主教教友以他的名字禱告,Valentino Marcos Alvero。他是上帝忠實的僕人,而且我們知道他絕對最想要的,是這個世界在禱告文中提升鼓勵他的家人。”

Yu-Lun Kao

, 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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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Lun Kao

, 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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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hoto of Yu-Lun Kao from a Monterey Park memorial
(Gary Coronado)

高宇倫是一名承包商,英文名 Andy Kao,愛跳舞。他的兄弟在接受洛杉磯時報訪談時做如上表示。

這位自稱是高先生的兄弟說, “我知道他喜歡跳舞,而他在跳舞的時候不幸喪生。”

在聲明中,家人記得高宇倫是一位熱心快樂和善的人。他喜歡運動和跳舞。

他的家人說, “他們被這場悲劇摧毀了,”並呼籲國家和地方领袖要做更多槍枝管制的事,而不是說說而已。

他的家人在一份聲明說, “我擔心這種悲劇未來會繼續發生。我們的國家在未來會有一個真正針對槍枝管制的方案嗎?”

當槍案發生時,高宇倫和一起跳舞15年的 舞伴Shally 在舞星跳舞。

不願透露全名的Shally 說, “任何時候當我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說,Andy, 我現在人在舞廳”,他就會來。任何時候只要有時間,我們絕不浪費。我們必須來跳舞。跳舞讓人開心。”

Shally 的丈夫 Francois 為了高宇倫的喪葬費,在眾籌網頁GoFundMe開了帳號 。Francois表示,星期六那天,高宇倫 為Shally 擋下子彈而保護了她。

高宇倫兄弟說, 他們兄弟倆大概在20年前從台灣移民到美國。高宇倫 變成一個承包商,在賣製造窗戶和外門的材料。他沒有結婚也沒有任何子女。

但是Francois 說高宇倫就像是他的兄弟一樣。

Francois 說, “我們時常會像是一家人共享餐點,分享有趣的故事。他總是仔細聆聽並面帶笑容。他真的令人懷念。”

Francois 說, 在舞蹈教室𥚃,大家都稱 高宇倫為“好好先生”,因為他平易近人。

Francois 在高宇倫的 GoFundMe 頁面上寫道, “高宇倫是一個自由靈魂,讓大家發笑,而且愛跳舞,即使只有他一個人在舞池𥚃。”

四對舞者在舞星翩翩起舞 (Walter Calderon)

Hongying Jian

, 62歲

Hongying Jian

, 62歲

A photo of Monterey Park mass shooting victim Hong Jian is memorialized among the 11 victims photos, flowers and candles in front of the Star Ballroom Dance Studio Monday, Jan. 30, 2023 in Monterey Park, CA.
(Allen J. Schaben / Los Angeles Times)

Jian 的鄰居都稱呼她為 Nancy。鄰居說她喜歡排球。

住在Jian 隔壁33歲的Serena Liu 說, “她是一個非常積極的人。她以前會說只要她想要,她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她是一個可愛善良的好人。”

Liu 說, Jian喜歡唱歌,跳舞以及彈鋼琴。她也喜歡做菜給朋友和鄰居。

據Liu說, Jian 來自四川,她的丈夫來自上海。好幾年來,Jian 計劃著要回中國去探望她90幾歲的母親,但是因為新冠疫情(COVID-19)的限制而不能成行。

另一位鄰居,31 歲的 Amy De La Cruz,喜歡和Jian 談論植物,而且兩人還會交換盆栽。Jian 給她一些蕃茄;為了她的生日,Jian給了De La Cruz 一條圍巾。

在公開紀錄中,有一間Jian 名下的房產地址。一名男子人來開門,並確認他所摯愛的親人過世了。但是這名男子婉拒提供他的名字或接受訪問。

這名男子說, “我很傷心。”

Wen-Tau Yu

, 6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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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Tau Yu

, 6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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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hoto of Monterey Park mass shooting victim Wen Yu is memorialized among the 11 victims photos, flowers and candles in front of the Star Ballroom Dance Studio Monday, Jan. 30, 2023 in Monterey Park, CA.
(Allen J. Schaben / Los Angeles Times)

據于文濤的兒子們說,于文濤來自台灣。他的一個兒子拒絕接受近一步的採訪,但說他父親是一個“注重隱私的人。” 根據駐洛杉磯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 (Taipei Economic and Culture Office in Los Angeles) 的組長王冠惠Amy Wang)表示, 于先生持有綠卡住在美國,並保留台灣的公民身分。

在一次與紐約時報 (New York Times) 的訪談中,另一個兒子說,于文濤最近已經開始上學,想成為藥劑師。

于文濤的兒子告訴紐約時報說,“他父親64歲而且也退休了,但還在探索第二事業。我真的好欽佩父親。”

那個兒子說于文濤和家人很親,在槍擊案發生的幾個小時前,才一起慶祝農曆新年。

他說, “當我一開始聽到消息時,我簡直無法相信,悲傷情緒一陣陣襲來。他說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位舞者,但知道他已經計劃好要和朋友聚會來慶祝接下來的節日。”

在2022 年拍攝的舞星舞蹈社活動場景。
““讓我們像家人般更緊緊地再一起,從此以後,我們會繼續跳舞並創造歡樂空間。”” Muoi Dai Ung 的家人
在2022 年拍攝的舞星舞蹈社活動場景。

Chia Ling Yau

, 76歲

Chia Ling Yau

, 76歲

A photo of Chia Ling Yau
(Richard Yau)

根據他家人的一份聲明, Yau, 英文名 Charles, “是一個暖心的父親、叔叔、兄弟和朋友。”

他的家人緬懷他是一個相信要活到極致、快樂的人。

在聲明中提到, “捉住每一個機會去培育他對音樂、舞蹈及旅行的愛好,他時常表示對生命的感激,並會反映在他所學的課題上。他珍習友誼,並且享受時光與所愛的人相處。”

他對家庭有責任感,而他的兒子懷念他不吝於說出帶著愛和堅定的話語。

洛杉磯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組長王冠惠說, Yau有台灣和美國雙重國籍的身分。

Yau原本不應該在案發當晚去舞星, 他之前已經計劃好要和三個朋友去參加農曆新年的活動,但是因為找不到停車位。Niu 做了以上的表示。Niu 於當晚在舞星和 Yau的朋友交談。Niu 要求不要提到他的全名。

Yau 和他的朋友在舞星停車場遇到馬名偉。馬名偉正在確定只有去舞星的人才能停在那裡。但是馬名偉認識Yau 是常客,所以讓他停在那裡。這群人後來就加入了在舞星的慶祝活動。

Yau 不幸在槍擊案中喪生,他的三個朋友無恙。

Muoi Dai Ung

, 67歲

Muoi Dai Ung

, 67歲

A photo of Monterey Park mass shooting victim Muoi Ung is memorialized among the 11 victims photos, flowers and candles in front of the Star Ballroom Dance Studio Monday, Jan. 30, 2023 in Monterey Park, CA.
(Allen J. Schaben / Los Angeles Times)

根據她的家人的一份聲明,Ung 原本是一個來自越南的難民,而她在蒙特利公園市找到了一個堅強友善的社區。這份聲明於星期二晚上在一個公開的守夜活動中,由身為蒙特利公園市副市長黃泰平(Thomas Wong)朗讀出來。

Ung的家人在聲明中寫著,“我的阿姨熱愛跳舞。她也熱衷美食和賭博彩。我聽說有時候她甚至試著同時做這三件事情。就很像在我們的社區裡,她過得沒那麼安逸,卻很容易去展現愛,而且有時候外人是難以了解。”

她的家人說,雖然Ung 不住在蒙特利公園市, “她在這個城市找到了一個很深的親情感。那裡正是亞太裔社區脈動最強的地方。”

她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移民到美國,與其他在1970和1980年代就已經逃離越南的家人重逢。Ung有一個女兒移居到一個不同的國家,而他們最近才在多年以後重新團圓。

聲明中指出,她的女兒過來看她的母親,而現在竟要處理母親的後事。

親戚們說,他們正在處於痛苦、悲傷和憤怒中,但“企求在未來的幾個星期和幾個月,帶著愛與和善繼續向前走,作為我們經歷這些暴力的解方。”

Ung 的家人寫著,“我們帶著戰爭、移居、損失、鍾愛、困難、辛苦工作、痛苦以及歡樂的家庭故事,已經到處回響於我們的聖蓋博谷 San Gabriel Valley 社區。讓我們做為一個家庭和社區,更堅強地聚在一起。讓我們確保,在過了這個時刻,我們繼續跳舞和創造歡樂空間。”

Lilan Li

, 6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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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n Li

, 6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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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hoto of Monterey Park mass shooting victim Lilan Li is memorialized among the 11 victims photos, flowers and candles in front of the Star Ballroom Dance Studio Monday, Jan. 30, 2023 in Monterey Park, CA.
(Allen J. Schaben / Los Angeles Times)

李麗蘭的女兒 Min Yi 在GoFundMe眾籌帳戶中寫著,李麗蘭是一個“祖母,而且是一個堅強樂觀的支柱。”

Min Yi說,她的媽媽從來不會被人生中的許多波折擊倒,卻悲劇式的被邪惡的槍枝暴力帶走。

Yi 寫著,“一位有孫女在晚上依偎沉睡於慈愛雙臂中的祖母,被偷走了。從我們這邊被帶走的是,一個讓她的孫子可以感受到她的慈愛和溫暖的機會。願她此刻安息⋯並永遠留存在世親人的心中。”

家人表示,Yi是李麗蘭獨生女, 李麗蘭還有二個姐妹、一個兄弟以及二個孫子女。李麗蘭大多數的親友在中國,所以這個GoFundMe所得款項也會幫助親戚們來加州參加葬禮。

李麗蘭 的姪子在募款網頁上說,“很不幸地一個原本應該是充滿光明、關愛、以及慶祝的夜晚,卻被一個大規模槍擊事件截斷。全家人都被這次毫無意義的悲劇事件所毀了。”

Yi 感謝社區的支持、禱告以及暖心字語。Yi 說,“亞裔社區的團結是強大的,而且我們會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