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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美国官员打击生育旅游, 赴美产子的中国游客却仍络绎不绝?

洛杉矶国际机场, 中国国航CA987航班的乘客抵达汤姆·布莱德雷国际航站楼。2015年, 美国国务院向中国游客发放了227万张签证, 但该机构不跟踪赴美产子游客的签证比例。
洛杉矶国际机场, 中国国航CA987航班的乘客抵达汤姆·布莱德雷国际航站楼。2015年, 美国国务院向中国游客发放了227万张签证, 但该机构不跟踪赴美产子游客的签证比例。
(Genaro Molina / Los Angeles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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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冷的4月上午, 10点, 在惠提尔医院, 索菲亚降生了。

她身体健康, 重7磅1盎司。一个在美国的未来等着她, 如果她做出选择的话。

妈妈特蕾西从上海而来, 专门为她创造这样一个机会——全世界最好的教育, 安稳的童年, 值得信赖的医疗, 没有人排长队。

“我来这里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选择, ”特蕾西说, 她要求免去姓氏, 因为读到过美国官员打击赴美产子妈妈的故事。

中国中产阶级的收入经历了爆炸式的增长。最近的皮尤调查显示, 96的中国人生活得比父母更好, 但无数像特蕾西这样的“生育游客”还是每年穿过大洋, 赴美产子。

在美国的中国飞地, 她们找到了小型住宿产业: 接收现金的助产人士、司机和医生, 还有“月子中心”——以酒店形式运营的公寓或家庭, 专为孕期的女性准备。

没有法律规定称孕期的女性进入美国属非法行为。

— 弗吉尼亚·凯斯(Virginia Kice), 联邦移民及海关执法局发言人

展示公司名录的中国网站显示, 南加州有几百家月子中心, 尽管不清楚名录中有多少公司是活跃的。

对赴美目的说谎的人, 可能受到签证欺诈的指控, 但生育旅游本身并非违法。

“没有法律规定称孕期的女性进入美国属非法行为。”联邦移民及海关执法局发言人弗吉尼亚·凯斯说。

批评者称, 这种为孩子获得公民身份的做法是不公平地玩弄移民制度。美国各级官员受这些抱怨的影响, 正在寻求打击月子中心的方法。

赴美产子的游客说, 这种做法的持续存在, 说明美国仍对中国人的想象施加了巨大的影响。

2015年以前, 严格的计划生育限制可能是中国妈妈赴美产子的原因。当年, 独生子女政策被废除。赴美产子的游客凯莉说, 其他的许多人只是对美国好奇, 寻求在美国生活的可能性, 凯莉现在住在河滨县的东谷。

“中国发展得很快, ”凯莉说, 她同样拒绝提供姓氏。“但......中国人仍然有这样的看法, 美国是一片生活的沃土, 地方大、条件好、实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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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美国国务院向中国游客发放了227万张签证。该机构不跟踪有多少比例的签证是向赴美产子游客签发。部门官员说, 产子是前往美国的合法理由, 只要中国公民提供正确的文件和证据, 证明他们可以支付医疗费用, 就会被发放签证。

中国人仍然有这样的看法, 美国是一片生活的沃土, 地方大、条件好、实力强。

— “凯莉”, 一名中国赴美产子游客

2015年3月,罗兰高地,联邦移民及海关执法局的特工从公寓外的窗口向内察看。他们正在执行调查这所月子中心的搜查令。

2015年3月,罗兰高地,联邦移民及海关执法局的特工从公寓外的窗口向内察看。他们正在执行调查这所月子中心的搜查令。

(Mark Boster / Los Angeles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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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联邦官员处理问题的方式则不同, 针对该做法涉及的大规模签证欺诈的怀疑, 他们采取了行动。边境保护局的特工最近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等主要入境口岸, 收紧了对中国怀孕女性的安全核查, 有时阻止她们入境。

去年, 联邦移民及海关执法局搜查了河滨、罗兰地和欧文的月子中心, 向涉嫌违反税法的运营者发起指控, 称他们帮助生育游客以虚假的名义获得签证, 属欺诈行为。

“为进入美国而提供虚假信息的人构成了潜在的安全威胁, ”凯斯说。

在圣加布里埃尔谷, 月子中心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地方领导者回应了居民反对月子中心的、大批的持续抱怨。在奇诺山, 一群居民在当地发起对月子中心的抗议, 阿凯迪亚警察甚至派出一名警探, 针对居民的投诉, 调查有关生意。

2013年, 洛杉矶县组建了一个生育旅游工作组来解决这个问题。专责小组确定并指明了34名月子中心经营者, 称他们在住宅用地上经营商业活动。不过, 没有县级法规禁止为单纯寻求在美生子的外国人提供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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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局打击生育旅游的同一年, 讲述中国母亲因生育旅游来到西雅图的喜剧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 在中国国内获得达8200万美元的票房, 位列中国国内电影第九。

电影触及了有关生育旅游的争议, 在一个甜蜜而浪漫的喜剧氛围下, 影片讲述了一个北京大亨的妻子飞往西雅图生子, 却爱上月子中心司机的故事。

本文原以英文发表: Why birth tourism from China persists even as U.S. officials crack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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